高斯篇第四十二章 禁忌的兵器
武藏回去就在病房门口探望了一下春野。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放下心来。
“没想到她已经长那么大了。”在日月同辉里疗伤的高斯突然说道。
跟他一心同体的武藏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白天高娅站在了自己面前做出守卫姿态的的震撼，笑了笑：“是成长了。”
现实没有过多的让两人继续感慨着，还有伤在身的武藏看到春野无恙，也就安心的回房间休息去了。
过了几天——
“虽说混沌破坏酵素的合成是成功了，却不能繁殖，”土井垣大为苦恼，“而要消灭P87点的混沌病毒就必须拥有强而有力的自我繁殖能力。”
前来询问情况的忍副队长也有点震惊：“怎么会这样？”
“还是不行，无法安定下来。”羽角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问题是发现了，但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毫无头绪。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不仅混沌破坏酵素研发不出来，前期投入的大量人力、资金以及慈爱队险些以命争取得到的时间也前功尽弃。
研究过程出了问题，研究人员目前一筹莫展的消息也一并传入了防卫军的耳中。
“这么说混沌破坏酵素无法量产化。”佐原司令官神色莫测。
站在他身旁的西条迫不及待道：“事已至此，只有使用它了。我想差不多是时候去试着请求他们了。”
“防卫军请求SRC将苏阿古矿石运送到防卫军基地？”睡了一觉身体恢复的春野出了病房，就窝在镝矢群岛的怪兽保护中心待着。猝不及防这么一个消息将她有些炸懵了。
池山在一旁补充：“是今早发来的请求。说是要完成由他们自己开发的对抗混沌病毒的兵器。”
春野又想翻白眼了：“就是为了造那玩意儿之前都没有跑出来支援吗？”
“而且把消息瞒得死死的，都这种时候了也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搞什么。”
春野不语，只是盯着监控器眼神幽幽：“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一时间，慈爱队也在对防卫军的请求窃窃私语。
还是曾在防卫军待过一段时间的风吹更为了解他们在想什么：“这分明就是不信任SRC，认为培养混沌破坏酵素这一招行不通。”
但无论怎么说，怎么吐槽，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正是日浦带着武藏和风吹三人一起负责将苏阿古矿石运送进防卫军基地。
“是吗？我也要去？”春野打着电话，听着对方的要求有点惊讶。
电话那头的日浦晴光哈哈大笑：“因为你对防卫军的动作也很好奇吧。”
春野眼神一动：“当然了。什么时候去？”
“下午一点。”
“好。”
下午一点，春野穿着队服来到了作战室内。一进门，除了日浦和武藏，其他人看到春野樱出现心情都有点复杂，并且表情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春野对人的情绪很敏感，扫了一圈，挑了下眉。看来该知道的大家都猜到了啊～也是，到现在都猜不出什么也不会进入防卫队了。
“好，绫乃，你继续监视P87点。”日浦说罢，向忍颌首，然后带着人和苏阿古矿石向着防卫军基地出发。
下午一点三刻，四人抵达基地门口。日浦将手上装有苏阿古矿石的密封箱交给了防卫军士兵。随后士兵引路，带着四人走进防卫军秘密掩藏的研究室。
在走廊上越走越接近那扇被封闭的大门时，春野耳朵一动，声音也纷沓而来：搬运重物的声音，系统操控的声音，人类窃窃私语的声音……
春野搓了下手指，对着走廊尽头那扇门里的东西愈发好奇起来。
士兵用门卡刷开那扇门。几人走了进去。
看清玻璃窗后的模样，春野原本还有点不可言说的期待的目光刹那间变冷。
在那玻璃窗后，躺在地上的赫然是前不久被高斯打败的侵略变形机器——海兹王。哪怕它的样子变了好多，颜色变了，头上多了冠状角，之前的弱点——喉咙也被贴心地加上了防护，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
“自动稳压器良好。能量注射中……”
春野深深吸了口气，将震惊、不安等情绪压下，困惑油然而生：防卫军是怎么把被光线打散的七零八落的海兹王回收并加以修复和改造的？
当然，这也是几人共同的疑惑。
西条适时般地狂笑出场：“哈哈哈哈哈，很惊讶吧，慈爱队的诸位。”
“西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日浦声音已经绷紧了。
西条不可一世：“这不是明摆着吗？自然是歼灭混沌病毒的武器。我们防卫军将毁坏的海兹王秘密地回收复原，并进行强化改造。这战斗机器比起当时和高斯陷入苦战时力量更胜一筹。”
日浦：“太危险了！这家伙是贝利尔星人送过来的侵略兵器，不正当使用的话……”
西条打断他的话：“不可能！我们防卫军优秀的技术人员完全可以驾驭。比起你们慢腾腾地花费时间在混沌破坏酵素上，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其他人一听这话眼神就变了，春野上前一步，自己和西条面对面：“诚然我们的混沌破坏酵素还在研发过程当中，但是无论如何SRC和防卫军在对于混沌病毒这个问题上是一致的。你们改造海兹王最好是万无一失，它是能够帮助人类的伙伴，而不是最后成了大麻烦！”
见鬼的，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觉得人类可以驾驭宇宙人的科技？万一海兹王有什么隐藏的系统或者不稳定……如此冒险地使用比自己先进文明的科技，春野觉得防卫军又一次让她大开眼界。
西条脸皮一抽，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走来的佐原司令官制止了：“你的话过分了，西条。”
他和日浦互打了招呼。日浦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计划是您的指示吗？”
佐原刚张开口，就听见苏阿古矿石安装完成的消息。
苏阿古矿石被放在防卫军特地开发的苏阿古反应炉内，开始运转起来。
看着内部影像，春野的心跳加快了几秒。
“将这个安置在海兹王身上能够发射高功率苏阿古光线，将物质分解成原子就可以消灭混沌病毒了。”
闻言春野寒毛卓竖，背后隐隐发凉。
西条直勾勾地看着屏幕，脸色兴奋：“这苏阿古光线是我们打败混沌病毒的王牌。”
相反的，慈爱队则个个神色严肃。
防卫军技术人员报道着：“苏阿古反应炉达到临界点，随时可以开始。”
西条一听便立马开始战斗测试，想要给慈爱队展现出他们强悍的战力，最好是能完美展示，将慈爱队的担忧踩在脚下，狠狠打他们一波脸。
接下来是在地面，四人跟着防卫军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他们的实战演练。
“海兹王，启动。”
首先是防御。
改造海兹王站着不动，地面上升起火炮和导弹。在专门接连攻击了原本是弱点的脖子后，硝烟散去，改造海兹王巍然不动的屹立在大地上。
“无论面对怎样的攻击都有纹丝不动的耐久性，还有……”西条充满自得，将改造海兹王转到另一边。
“那是……”
“总重量达11万3272吨的铁块。下面各位将会亲眼目睹到让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西条发布指令，“海兹王，苏阿古光束炮发射！”
只见海兹王顺从的露出手臂上的攻击装置，发出的光线将铁山摧毁的一干二净，炸得旁边尘土飞扬。尘埃落定后，海兹王在和面前被炸出来的坑对比之下都显得渺小起来。
见此情景，慈爱队都纷纷变了脸色。西条却猖狂地大笑起来。
春野背后出了冷汗，右眼皮也在不安地跳动着。明明被炸得是铁山，春野却仿佛身临其境般像铁山一样被炸得四分五裂。
“小樱？”武藏发现春野樱有些不对劲，担忧地轻声喊了声。
春野猛地一按手上虎口处，让自己清醒过来，朝武藏安慰地笑了笑：“我没事。”但是陡然苍白的脸色和瞳孔不安的颤动却暴露出了她原本的想法。
武藏暗叹一声，手轻抚上她的脊背。
佐原司令官缓缓开了口：“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日浦。在奥特曼失去绝对战斗力的现在，我们必须拥有自己的战斗力。海兹王对人类来说是唯一的希望。”
春野唯有沉默，再沉默。
看完实操演练后，日浦带着三人离开。
春野路上忍不住发了短信，得到了木本博士这样的回应：“‘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对于做实验来说是很危险的。”
春野心情沉重了几分。
日浦带着他们离开当然不是放心防卫军。他给三人小声说了下接下来该干什么，便率先回去了。
“表面上是警卫，实则监视防卫军的行动吗？”风吹叹息一声，就要去工作。
此时佐原司令官从电梯出来，路过三人，就要上车。
武藏沉思着，突然下定决心般朝着佐原跑了过去。春野一愣，也跟上他的脚步。风吹被他俩吓得不轻：“喂！你们……”
“请等一下，佐原司令官！”武藏在他面前站定。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办法吗？”武藏急躁地问道。但春野看向了武藏。她总觉得武藏不仅仅是在问这次海兹王的事件。
佐原稳重地说：“你的顾虑我明白。使用海兹王就意味着借助了恶魔的力量，但我们有责任。我们肩上背负着数十亿地球人类的未来。即使玷污了双手，背负的重任也要继续下去。这是我们防卫军肩负重任的决心。”
话虽如此，但是借助恶魔的力量也是需要代价的。过度地追求力量必将被力量反噬。春野唇瓣动了动，还是没有将心中的这些隐忧说出口。她知道佐原明白所有道理。
春野抬起头。这个代价防卫军，又或者说人类，能担负得起吗？她想着海兹王堪称恐怖的杀伤力，闭上了眼。现在唯有希望海兹王能够受人类控制，不然的话，这或许将会是比卡欧斯更为可怕的一场浩劫。
“之前我们人类过于依赖高斯，若能稍微减轻他的负担，我会很高兴与狼共舞。”在下属的提醒下，佐原司令官就要上车。
武藏此刻反问一句：“你会用玷污的双手勒死自己吗？”
对此司令官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会记住他然后扬长而去。
三人回到操作台，望着改造海兹王，武藏心情复杂。
“武藏……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可是，如果海兹王的战斗力真的有效……”风吹心绪也很纷乱。
“战斗力吗？”武藏垂下头，“防卫军，不，不只是防卫军，我们慈爱队也是。只有用力量去战胜这一个方法吗？”
他回想起之前和混沌病毒的战斗。一方变强了，另一方就变得更强去抵抗。这样下去还有尽头吗？战斗会有结束的一天吗？“力量和力量的较量，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在重复着，如果有其他方法……”
春野重重地叹气：“但目前从混沌病毒想要大举入侵的状况来说，武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防卫军基地警报突然响起，三人面面相觑，赶紧跑到操纵室。
“苏阿古反应炉失控，无法操控！”
“拒绝转为备用！不行，停止信号命令无法执行！”
操纵室忙成一锅粥，春野他们了解到在强制执行程序的时候，改造海兹王体内却有其他未知的程序启动了！
“可能是贝利尔星人植入的内部系统。”
改造海兹王不听指令，站了起来。
操纵室的地面晃动着。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武藏当机立断让所有人撤退，让风吹去驾驶泰克推进号攻击，自己和春野留在这里看看解决办法。
很快地，海兹王暴走的消息也被SRC知道。在生化中心的忍副队长立马出动，土井垣手上在研究着，心却飘到了队友身上。羽角见状也劝他去战斗。土井垣被劝动，立马跑到队友身边。
春野坐在座位上，手上不停地寻找着如何停止海兹王的方法。
改造海兹王直线向市区方向前进。
日浦队长果断选择攻击，但很显，然被防卫军强化过身体的改造海兹王一点损伤也没有。
武藏跑了出去，想要变身，但是佐原的话历历在目。
短暂的犹豫中，高斯温柔地鼓励他：“武藏，相信自己。勇气就是我们的力量。”
武藏举出日月同辉，变身成高斯。
高斯一出场就转成日冕形态，和改造海兹王打了起来。
春野看了一眼大屏幕，心里默念着：哥哥，一定要等我啊。
高斯一脚飞踢到改造海兹王喉咙上，见没有效果使出『内巴斯塔光线』。
在如此连击之下，改造海兹王依旧活动自如。
对了！春野灵光一闪，不能从外面伤害的话，就从里面攻破。春野将目光转向了苏阿古反应炉，虽说自己不是什么计算机高手，但是……她将手置于操纵台上，能量汇聚在掌心中，暗戳戳地顺着电线探进程序中。
改造海兹王还想反击，发出两道苏阿古光线被高斯躲掉后，整个机器不太对劲起来。
高斯和慈爱队都有些惊讶，但立马想要乘胜追击，但就在这时——
“日浦！不要破坏海兹王！”佐原司令官跟作战室紧急通讯，“苏阿古矿石的能源一耗尽，海兹王就能停下来，就等待这一刻吧。”
“可是……”日浦皱着眉头，思考反驳他们的点。
西条神情激动：“对了保护不是你们的专长吗？尽量确保不要伤害它！”
佐原司令官也神情恳切：“海兹王是我们人类仅剩下的最后希望！”
春野在基地的操纵室也听到了防卫军的一番言论，看着大屏幕上高斯的计时器已经闪烁起来。她冷笑几声，掌心瞬间爆发出能量，看着在连番击打下海兹王喉咙处已经有点破损，又想起苏阿古光线的威力，将能量汇聚到一起形成自爆程序，并将它放在了海兹王的两臂。
轰轰两声，改造海兹王的双臂瞬间被炸成碎片。
慈爱队：！！！
防卫军：！！！
春野见状松了手，身体瘫在椅子上，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休息。
改造海兹王没有牵绊，哪怕没了双臂也依旧向高斯走了过去。
日浦眼神深沉地看着大屏幕上的改造海兹王：“你不是我们的希望。攻击！”
“明白！”x2
风吹和忍立马来了精神，手指疯狂按着攻击按钮。
高斯抬头看了眼他们，他们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高斯放出『内巴斯塔光线』，两人也按下按钮。三道攻击同时向着海兹王喉咙处攻去，将海兹王炸成了一块块碎片。
春野露出了得意的笑。
土井垣在战机上捕捉到了苏阿古反应炉的波长，好像明白了什么。
西条狂躁起来，气愤不已，嘴里叫嚣着要让慈爱队解散，却被佐原司令官喝止赶了出去。半响，他想起武藏的那句“你会用玷污的双手勒死自己吗”，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若有所思。
春野和武藏会合，搭上战机回到基地。诚然，因为海兹王被毁的事情气氛有些沉重，但再来一遍所有人仍会做出这个选择，绝不后悔。
“我们只要运用我们自己的力量战斗就行。”这句话不能变成空话。
而生化中心也传来了好消息。引起土井垣注意的苏阿古矿石的波长，正好能够促进混沌病毒的自我繁殖功能。而具体结果而要经过反复实验才行。但无论怎么说，能有眉目就是好事。
“苏阿古矿石的光终于能够看见了。”
“是啊，人类的希望之光。”
其他人都很欣慰，但春野看到武藏面无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春野和他肩并肩站在了一起。
今天哥哥闪灯的时间确实比以往快了不少，如果继续想着消灭的话人类的科技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而不用对付混沌病毒的方法，武藏，你能想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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